「要不是被石墩挡着,江悦书又有点武功,他早死了他……」小七碎碎念了声。
「陈小鸡,你有胆再给我说一次!」兰罄怒视小七。
「没胆、没胆、小鸡没胆!」小七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地说。
「这些若呈到堂上,可都是证据啊!」南乡忧心地说。
施问接了下去道:「小黑只要一到十五月圆就会病邪入体难以控制情绪,平安符可能是他冲动潜入驿站杀江悦书时所遗落,江悦书会武,应该是挣扎之间将平安符扯下;还有驿站尸首上的不平整痕迹,小黑也说可能是带有缺口的剑砍杀所致,他亲口认了凶手留在驿卒舍的凶器便是他的佩剑,人若非他月圆十五发狂跑去杀的,又会是谁?」
施问说到最后,眼眶整个泛红。他也不想自己的爱子是凶手,然而总总证据却全指向爱子,他就算如何心痛,也得依法处置。
金忠豹国一听,四个人一同单膝下跪说道:「属下等没看顾好小头儿,请大人降罪!」
兰罄发狂时若有人惹上他,后果本来就是不堪设想,金忠豹国皆想,也许便是那晚兰罄回来时恰巧又碰上江悦书,才引发这次惨案。
之前的月圆也们整隔衙门都会全部戒备谁也不许擅离,但这次却是因为以为兰罄服了神医赵小春的药后已无大碍,而有了疏忽,以丁金为首,这四人自责不已,纷纷下跪请罪。
但兰罄依然说道:「我月圆十五是会染风寒,不是发狂杀人,爹你说错了!」
厅里施问与南乡说话时,小七也在细细想着。
照理说兰罄那晚如果真的杀了那么多人,身上绝对不可能一点血腥味都没有。小七从来和兰罄靠得近,但他可不觉得兰罄身上有半点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