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又紧又热,令人几乎快要窒息,原本已经淡忘的儿时记忆,这时又明显浮现起来。小春记起来原来自己小时候也和他爹一样,有这心绞痛的毛病,是后来成了药人,才断了根的。
胸口这一抽一抽的疼,再再说着,这个人……他的爹啊……
他的爹啊……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因为你会受不了。」云倾回答。
自三日前乌衣教众放火烧了湮波楼起,云倾便派人寻找被掳走的落绮下落。
两日后大火熄灭,没想到自己派出的人竟在瓦砾堆中寻得了他焦黑的尸体。
其间,官府与朝廷中人都无人知晓当朝十四王爷葬身湮波楼之事,云倾这才明白罗绮竟真是完全脱离了皇族,隐姓埋名躲藏于此不理是非。
若不是自己曾得到一幅丹青画,小春又与罗绮父子相认,罗绮他也不会让自己认出来吧!这该说幸,抑或不幸?
「你应该告诉我的!」小春用力吼着,在云倾的怀中奋力挣扎起来。
云倾则是将小春抱得更紧。
俩个人硬碰硬,挥起的拳头、振起的衣袖都挟风带劲呼呼作响。
云倾虽早知道如此景象会让小春难受,但却没料到小春失控起来,会是这番无法控制自己的模样。
云倾没见过这样的小春。小春脸上的神情既悲伤、又愤恨。
云倾知道小春为自己失去亲人而哀戚愤怒,为一个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亲人便得如此,再倘若小春知道他与一切有关,那会如何……
废瓦堆中突然传来骚动,官差大声喊着:「地窖里有个小姑娘还活着,快叫大夫来!」
小春挣扎的举动至此才慢慢缓了下来,安静在云倾怀里。
有活口……需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