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酒香味传来,仿佛闻了都会醉的香醇滋味曾经让小阙那么喜欢。
可是他一瓶一瓶地拿高,一瓶一瓶地松手,在柳长月眼前将七瓶酒全都砸了。
小阙说:「因为你,我不再喝酒了。如果你喜欢这个房间,你待着吧,我去师伯那里睡,不打扰你了。」
小阙绕过那一地的酒与碎瓶渣子,背脊挺得笔直,跨出门栏,朝外而去。
柳长月站了起来,走向前两步,却只能看着小阙坚决离去的背影,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心在痛、痛到了深处。从不知道原来冷情如他,竟也有痛说不出口的一日。
以往,他对谁的情爱都是虚假的。清明阁的柳长月最重视的,只有自己一人而已,但却在那日莲田偶遇,一眼深陷,一眼执念,直到如今。
爱之不得、恨之不得,情之所钟,唯痛能得。
柳长月看着小阙的背影看得出了神,到底为何,竟走到了这一步,原来早预想好的一切,就在即将要触碰之时,化作泡影。
在这心几乎被绞得碎烂,几欲窒息之时,突然身后杀意瞬间而至。
柳长月分神太过,加上内伤未愈,竟只能得缝隙稍稍往后一退,以手臂挡击。
泛着寒光的利刃瞬间砍在柳长月的手臂上,柳长月急忙运功一挡,真气灌于手臂之上,才让那剑只嵌入了骨头,而没把他整只手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