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的银针还很多,他刁钻地挑着最让人疼的地方下手,而且针一定要完全没入肉里,这样一来没人看得出他对小阙动了什么手脚,一来也让小阙痛得更加厉害,将来若想取出这些针,也得再受一次更大的苦楚。
针缓缓地埋,除了他手下几人,其他堂主都在替主上疗伤,没工夫顾及刑牢里的这个「叛徒」。
偶尔青青还会让人朝小阙下鞭子,鞭的是埋针最密的地方。刑堂打手练得一手好鞭法,下手之时不伤及双目可见肌肤,但却能把底下的肉打得肿烂,顺道更将银针送入了小阙的骨头里。
但傲骨就是傲骨,与生俱来的竟是谁也抽不掉。
就算青青再怎么扎他、毒他、鞭他,他也是咬牙忍了下来,十天里硬是没喊过一句疼,可这也让青青玩得越来越起劲。
第十一天的时候,青青异想天开,让人拿了两排铁制的夹板过来。
他笑着将小阙无法弯曲的手指硬是塞入两片两片成形的夹板当中,而后吩咐左右共四人,用力地将夹板上的绳子往两边拉。
顿时只闻细细的骨裂声传来,小阙闷哼了一声,疼得钻心入骨。他知道,他的手指骨被硬生生夹碎了。
然而粗喘着气,即使身上的衣衫被冷汗浸湿过一次又一次,小阙偏偏就是不认输。认输就表示他承认自己想杀柳长月,但他待柳长月的心意从来没变过,又怎会对自己深爱着却爱不得的人下狠手。
青青不明白、三大堂主不明白,只有他明白,或许……柳长月也能同他一样明白……
被关在血腥味浓重的铁牢里又如何,被刑求又如何,这些从来不是能扰他心房之事,他从被囚的那一日起,一直心心念念的,就只柳长月的安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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