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阙也好似就等着早上让柳长月看那一眼罢了,柳长月走后,他才起身。
小院子仿佛与世隔绝,自成一地的僻静之所,少有下人前来骚扰,小阙的一切都是苏笛打理的,而苏笛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不用像伺候主上那般,每一次开口都怕说错话会惹主上不快。
小阙这天还是在那片草地上练功,他之前曾经放任体内真气自行冲破穴道,那方法像不知谁说过的「顺其自然、无为而治」,所以他就大字状地躺在绿地上,闭起双眼,什么事都不想也不做,让院子里的鸟语花香穿过脑子,透到别处,让风吹拂他的身体,却像穿透身体般,将身心灵全数沉淀,融入这一方净土里。
苏笛原本坐在长廊的台阶上,打着呵欠,以为小阙正在睡觉。
但当一只停在榕树上的画眉鸟飞了下来,在小阙胸膛上踱步时,苏笛就有些惊讶了。
鸟儿越聚越多,仿佛他们脚下踩的不是一个人,身下窝的是块石头一般。
苏笛嫉妒又羡慕地喊了声:「呿——」
人生于天地之间,而后去除一切凡尘打扰,再度回归天地,所以鸟儿们不觉得他是人,而是世间一草一木,这可是要多高的修为,多深的体悟,才能以侠悟道,与天地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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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阙这一躺,就躺到了深夜。
当他睁开眼来,睡在他身上的一堆大鸟小鸟全都飞了个精光。
他不知所以地搔了搔头,奇怪那些鸟是怎么来的。
没多久,苏笛走了过来,一脸嫌恶地说:「吃东西、沐浴、还是直接睡觉?」
小阙不明白,苏笛则指了指小阙身上那一堆又一堆鸟儿们留下的堆肥,小阙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看向苏笛。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弄的!你这个人对武学的悟性之高实在让人想踏你两脚,内力运转多少回了也不觉得累,还招惹了好些鸟来你身上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