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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三横就是个愣的,人家抱也抱了,还用充满柔情的眼神对他说话,他呆子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和男人除了坚定的友情之外,还能发展出另一种奇特的、暧昧的、令人发指却可义无反顾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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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

苏三横和贪狼正在下棋,贪狼连输三回,可却没像上次那样掀棋盘发脾气。

「怎么?」

苏三横把白子握在手里磨娑,综观局势。如果黑子吃白子的原因是因为黑子总是吃不饱,那知道如何让自己吃得饱的白子又如何不能分一些东西给黑子。

这几天苏三横一直在想这件事。

若南越也能富庶,那是不是就不用打仗,也不用杀那么多人,不用看着每个死在他战戟之下,心有不甘的南越人。

苏三横说:「你尝过饥饿、怎么也吃不饱的感觉吗?」

「……」贪狼顿了顿,缓缓道:「我在十岁之前,从来不知吃饱是怎么样的。我的族人是南越最弱小的一支部落,没有牛、没有猪、没有马、没有羊。我一出世父母就死了,族人只能养我几年,后来长大了点,便学族人在山林里狩猎,但山林贫瘠,有时实在打不到野味,就只得挖野草吃,这般过日子。」

苏三横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真如此。

贪狼想起从前,回忆开了个口子,话便多了起来。「我还记得那一年大旱,天不降雨,野草枯萎,唯一养活的一小片稻田也死光了。别的部落的人出来打猎,最常被猎走的是像我一般大的孩子,其次是妇女。小孩和女人的肉比起成年男子来,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