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问道:「师父没教过这个,非死非生亦非仙,那是什么人?」
百里悬壶慢慢地吐出了三个字:「……不、是、人!」
苏三横因为听不懂,直接翻白眼给百里悬壶看。
百里悬壶则望着一双白眼加上满脸不耐烦表情的苏三横,高兴地道:「原来这就是鸳鸳说的机缘……将军你即使死了……也不会死全……这是天机门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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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横「活」过来没多久,就又昏了。
当他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睡啊睡,总会感觉嘴巴被撬开,而后苦涩的药汁被灌进来。他模糊地想敢灌他药汁的人这世间大概也只有百里悬壶一个。整个军营谁不知道他最讨厌药材那股味儿,甚至当年仗着年轻身体好,折手折脚的也没多吃过几天药。
睡睡醒醒,履次睁开眼见着的都是百里悬壶的脸。那人一脸慈祥和蔼又含着泪光地看着他,苏三横只要被这么一瞧,鸡皮疙瘩就冒满身。
即使是他的大爷爷,也从来没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过他。沙场上只有杀红的眼睛,没有比寒潭水还清澈的双眼。他苏三横不习惯、非常不习惯。
他可以水里来火里去,被砍上十刀八刀都不吭一声,可只要碰着这种像棉花一般软乎的人,就整个没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