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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挽回余地?」他在空无一人的书房里,低低笑着。

延陵一花所谓的重新开始,不过是痴人说梦。

一花是痴人,她爱苏解容成痴。苏解容是痴人,他眼里只有一花。

陆誉自己也是痴人。即便什么也得不到,却不肯放手。

她和他和他,注定一世纠缠,注定至死方休。

无论陆誉如何冷嘲热讽,一花从不回嘴。直至,他让一花留了下来。

其实他大可杀了延陵一花,但又或许这般兜兜转转下来,他只是想有人能阻止他,阻止他再爱苏解容,阻止他继续疯狂。

陆誉不再拿蚀心散给苏解容吃,苏解容早已无法控制自己,只要瘾头一犯,便疯癫在铁剑门内大喊大叫。一花终日不离,挺着身孕陪在苏解容身边,她替苏解容清理一切,包括那些因药性反噬,无力控制而泄出的秽物。

一花总是笑着看着陆誉,也看着苏解容。她绝口不提陆誉那日酒后所犯的错,她只将一句话挂在嘴边。

「会好的,会好的,解容会好起来,一切也都会好转的。」

一花空闲时总是拿着针线绣花,偶尔陆誉会看上两眼。而后有一天,陆誉的案桌上摆了一只天蓝色的荷包,里面装着另外一只,苏解容所给的羊脂白玉环。

陆誉将两只玉环放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