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您不知道,」掌柜的一脸苦恼地说:「您吩咐衙门开口要什么,咱们就给什么,可这知州派人几万两几万两地来取,但却不见有人修整河道。这么下去天香楼垮是无所谓,怕是姚河眞决了口,这兰州城老百姓便要遭殃!」
一剑一听,眉头拧了起来。「我记得兰州知州是个清廉爱民的好官,怎变了?」
「大当家您记着的肯定是前任知州,前知州高龄七十,不久前仙去了,这知州是年初刚来的,那胃口欸」掌柜的揉了揉眉心。
「得,我同你去看看!」一剑没有耽搁,立即与掌柜出门,往天香楼走去。
里三层、外三层的天香楼不仅外表气派辉煌,内部更是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厨子的手艺无人能比,珍鹾美膳叫人齿颊留香,无论何时楼内总是冠盖云集,楼外皆是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非一般酒肆饭馆可以比拟。
一入里天香楼,美酒佳肴女儿香,尽欢而散花费千金者也不在少数。
是以当一剑伫足于知州所在雅间之外,听闻房内传来的靡靡之音时,便知掌柜所言非虚,这新任知州的确有待商榷。
掌柜为一剑推开了门,一剑跨步走入。
厢房内正拿着一对色目意淫面貌姣好的琴师与歌妓的知州先是有些不悦被人打扰,但看清楚来人后,随即收敛睑上表情。
知州名为张叹,约莫四十上下,身着五品青色公服,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毫下见方才的猥亵神色。他身后站着的两名捕快一见有人闯入,作势要拔刀。
张叹随即喊了声:「无礼!」而后朝着一剑拱手,说道:「这位必定是十八省天香楼楼主玉叶公子了吧,人说玉叶公子生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笑如沐春风、一睇目眩神迷,今日得见,果然惊为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