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辈子,都是爹和娘的孩于。纵使不是他们所生,这一切,也不会因之而有所改变。
一剑走入大厅时,天已经快亮了。
他见厅里主位上的两把椅子不知何时被搬走,换了张能横躺的长榻上去。
而那榻上歪歪斜斜地躺了个人,一把黑绢扇盖在脸上,屋外大雨下得淅沥哗啦,那人打呼的声响也几乎同雨声那么大。
屋外一阵风吹入内来,夹杂湿冷寒气,一剑走上上前去拍拍对方,说道:「不是叫你先去休息,怎么在这睡着。」
他回头对两旁立着的仆人道。「七爷的房没整理起来吗?」
下仆还来不及答话,小七便拿下遮脸的扇子眨眨眼,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他打了个大呵欠,露出那排白牙和两颗小虎牙,搔了搔头发,用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具脸道:「我只是想坐一下等你回来,谁知等太久就睡了过去。」
一剑瞧小七眼下淡淡透着一圈黑,忍不住问道:「你又是几天没睡?」
「七天八天忘了。追一只人蓼王追了大半个月,累死了!」小七喃喃道,双眼无神,表情很呆。
一剑间:「宴宫主要的?」
小七摇摇头。「我要送回师门去的我那师弟」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外头一声雷响,打得他从恍惚中清醒,随即将话题带开去。「不说这个了,说说别的。这几个月江湖上突然多了几帮人打探你的下落,就你这回回兰州路上便让人给盯着了,你晓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