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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轻得如同抚摸脸庞的动作若是平常男子对男子做来或许稍嫌暧昧,可一剑已说莫秋是他的外甥,是以这抚脸的动作便只成擦拭嘴边酒渍那般自然,无人将其往别的方向想去。

一剑端起了一碗花雕还想再喝,莫秋把手挡在一剑嘴前说道:「舅舅别喝了,天都黑了,你不是还想抓采花贼,醉倒了怎抓?」

「也是。」一剑细想后点头,爽快地让莫秋接走他手中的大碗。

莫秋拱手对那些人道:「承蒙诸位照顾俺叔,俺们先行回房,今日这桌酒菜钱便记在俺帐上,诸位自便。」

一剑被莫秋抓着走,醉颠颠地疑惑问道:「你怎也同俺说俺了?」

莫秋小声地道:「……想你的时候,便说俺了。」

「什么,太小声了俺听不见!」一剑醉得有点厉害。

莫秋将一剑搀扶回房后,将他放倒在床榻之上。

「舅舅、舅舅?」莫秋连喊了两声,但一剑沾上床就睡了,还轻轻打起鼾来,对他的叫声根本没反应。

莫秋小心翼翼撕下一剑的假胡子,露出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庞来。一剑脸上肿胀未退,酒后又起红潮,脸颊如今红润可爱,饱满的双唇又鲜艳欲滴,莫秋的手指不禁在一剑脸上流连,舍不得离开。

眞好,这般睡着、这般安静,不会说要走,也不会赶他离开的一剑眞好。

他方才还对他笑了,笑得那么心无芥蒂,笑得他飘飘然彷佛身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