陟彼南山,言采其蕨;
未见君子,忧心惙惙。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一曲《糙虫》,犹未弹罢,纥干承基的脸已经越拉越黑,忽然拂袖站起,大叫道:“够了!我就知道,你找我,一定是为他!你想我救他,是不是?”
我住了手,缓缓立起,无力垂下手中琵琶,靠在桌上,低低叹息道:“纥干承基,我不想他死。你不能帮我么?”
纥干承基握着剑柄的手青筋跳动,胸口起伏不定,愤懑和痛苦也压抑不住地涌出来,冰冷冷道:“我救不了他。我也不认为救了他于你又有何用。他都娶了你二姐了,难不成你嫁他做小妾?他不配!”
屋外传来梆子声,已是三更了。
我默默盘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遂道:“你既不愿帮忙,那便算了。没有你,我照样会想办法救他!”
第二十章 密信
我披上斗篷,白玛将灯笼点了,提在手中引路,步出了桃夭的房间。
桃夭大是着急,眼泪汪汪拦我,低声道:“小姐,你就这般走了么?”
我拍了拍桃夭的手,微笑道:“我最亲近的人,因为我的缘故快被处死了。我来这里,本想看看纥干承基能不能帮我救救他,既然他不愿意,我自是不会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