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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七年,就要在这鹅毛大雪中来临了。而东方清遥,也将不得不在冰寒阴暗的大牢里度过他的除夕和春节,这让我想来就心痛如绞。

终于雪晴,一园的香雪清绝,更显出老梅姿形遒劲,傲雪凌霜。几个丫环正取了坛子,细心收集着梅花上的积雪,预备着来年泡茶喝。

我无心这些雅事,急召顿珠:“你和咱们家的人去打听纥干承基的去向,有消息了么?”

顿珠有些迟疑,道:“纥干公子么,倒也不难找。他大部分时侯都窝在太子府,跟在太子身畔,不过有空也常常外出喝酒玩乐。”

“最近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哪里?”这个纥干承基,过得倒还和以前一样荒唐么?

顿珠更是犹豫,待说不说的。

我恼道:“你有什么便说什么,别磨磨蹭蹭的。”

顿珠小心地看了看我的脸色,才道:“这位纥干公子,最近迷上了花月楼的名妓桃夭姑娘,隔几日便会去上一次。听说今晚又约了,桃夭姑娘已把晚上的应酬都推了。”

“桃夭?”我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好生奇怪。

顿珠道:“听说,这女子唱的一首好歌成名,歌名就叫《桃夭》。人家喊得顺口,就把这女子名字也唤作桃夭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