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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推开了林秋潇的怀抱,将流魄剑挂到腰间,拿了包袱,随了柳沁,头也不回离去。

可我感觉得出,小歌和林秋潇,一直在院中望着我,目送到我消失。

半个时辰后,我已到柳沁的马车上,踏上了那不知通往何处的旅程。

柳沁显然也不是普通人。他的马车宽敞而舒适,暗格里甚至藏了十种以上的美酒。

他并不就菜,只拿了小小的银制高脚酒盅,慢慢倒着酒,似笑非笑看着我,一杯接一杯喝着。

我坐在一侧,安安静静地呆着,心中却渐渐泛出一丝羞怒。

因为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开始有些冷,却渐渐热烈,热烈得不像一个男子看另一个男子的眼光,倒似将我看成个什么绝色女子或绝世珍玩一般。

但我无法把这种异常说出口去,只得将头转过一边,对着车厢内壁精绘的柳枝飘摇,碧水悠悠,装做不曾注意到他的异样眼神,漠然地轻抚着流魄剑。

“为什么不问我,我将带你去哪里?”柳沁忽然问。

我淡然道:“我想,你会告诉我。”

我盯着他,道:“而且,我在等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柳沁的目光很奇怪,他探究地将我打量着,然后微笑:“擎天侯说,十岁那年发烧之后,你只记得我的名字,把别的全都忘了。原来是真的。七年了,你还没想起来?”

我摇了摇头。梦中曾有过一些模糊的影响,但当我汗湿重衣惊醒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