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不是药,不是血,更不是膳食,而是深绿的汁液。
唐天霄大惊,慌忙找驿馆住下,召大夫前来诊治。
此时不仅各地的大夫来了许多,连瑞都城中能找到的御医和大夫都已迎候于驿馆中。他不相信这么多的高明大夫,还抵不过一个死去的塞外名医。
但几乎所有给可浅媚诊治过的大夫都沉默了。
避开可浅媚,他传召那些大夫,问道:“你们就拿不出一点对策来?哪怕……哪怕只是一时控制住病情恶化,再慢慢想法去调理。”
大夫们相视无言。
最终,有最年长的御医上前回道:“皇上,臣等无能,皇后已经……病入膏肓,实在……实在非臣等力所能及。臣等有罪!臣等万死!”
唐天霄僵坐着,冷冷地盯着他们,喝道:“她十日前还好好的,就这么几日工夫,就病入膏肓了?快去开了药来调理!若她真的有事,你等的确有罪,罪当万死!”
御医葡伏于地,已是满头大汗,却答道:“臣等有罪,死亦应当!但皇后肝、肺、脾、胃等多个内脏都已受损严重,只怕根本已无法再承受任何药物。刚才……刚才皇后所吐的,就是胆脏破裂后流出的胆汁……”
唐天霄浑身似给冷水浇过,望着门外苍凉浩缈的天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隔了好久,唐天霄才回到可浅媚住着的屋子里。
远远便听到小千峰“嘿啦嘿啦”的笑声传来,可他踏入屋中时,摇篮旁边只有奶妈守着,可浅媚却坐在窗边,趴在窗棂边定定地往外看着。
窗外植着腊梅,已经有了一个个的小小花苞,却还不曾盛开;稍远处,便是荆山,因长了许多松柏,虽是冬日,远远看着,倒还有几分苍翠之色。
他柔声道:“浅媚,窗边冷,我扶你回c黄上歇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