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兵马跟随沈度已久,尤其那些将领,大多是沈度一手培养提拔上来的,虽知起兵不妥,多少还念着沈度的恩情,眼见着沈家公子亲自领兵救父,一时迟疑不决。
这时另一路兵马打出旗号来,竟是本来应该在北疆镇守的定北王宇文启的兵马!
若说军中威望,沈度当然极具盛名,但和定北王宇文启这样的两朝老将又不能相提并论了。
沈家这些兵马有勇气跟禁卫军以及唐天祺这样年轻的皇家将领一战,但加上身经百战的名将宇文启,便只余“胆寒”二字了。
势如破竹,便是意料中事。
降的降,死的死,逃的逃。
一场惊天动地的战役,未至天亮便已尘埃落定,同时也宣告了暄赫多少年的沈氏一族已在一夜间风流云散。
这场战役,唐天霄并没有亲自披挂出兵,但所有的战局显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他还是通宿未眠,倚坐于乾元殿的东暖阁一边听外面飞马传入的军情报告,一边教可浅媚下棋。
可浅媚原先学过,却未用过心,棋艺极是平平,唐天霄很耐心地教了她一些技巧。
不过棋艺一道,一靠天份,二靠熟能生巧,哪能一僦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