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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浅媚没有回答,绵长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均匀扑到他脖颈。

唐天霄回头看时,她的脑袋耷拉在他肩膀上,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般,竟安然地睡着了。

他也不晓得自己哪句话起了作用,但她如此安然,他的心情也渐渐安定下来。

前方山路崎岖,离营帐还很遥远。他却不想歇下,也不想唤隐在暗处的暗卫过来帮忙。

听着她安然的呼吸,抚着她肌肤的温暖,他微微地漾起笑意。

一生一世,就一直这样走下去吧!

最好到天荒,到地老。

也不知是不是看可浅媚兴味索然,唐天霄终于没有再在荆山继续待着,当天便带她回了相国寺,再在相国寺呆了一宿,一早便依然原来那样的全副銮驾回宫了。

有在相国寺担了好几日伴驾虚名的礼部大臣问及荆山之事,唐天霄懒懒道:“朕在这里呆得烦了,带了淑妃到荆山去视察民情,不也是于社稷有利的积福之事吗?”

大臣无言以对。

沈皇后听闻皇帝遇刺,没等銮驾回到宫中,便预先在乾元宫候着,谁知唐天霄转道怡清宫,先把可浅媚放回宫中休息,自己才回乾元殿更衣。

沈皇后紧张地察看唐天霄有无损伤一毫一发,抱怨他不该听了少不更事的淑妃挑唆,到荆山那等险地去。唐天霄甩手道:“若是你早为朕诞下皇子,朕又何苦去那冷清之地吃斋祈福?偶尔出去松快一回,也给你这般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