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材凌晨时分在峰顶附近巡守,回来时却未及看到那些不雅之物;卓锐看到了,却宁愿自己也没看到。
最可怜的是唐天霄,想假装没看到也不行。
如果可浅媚承受了那些屈ru,无疑,他必须和她一起去承担,除非他不打算和她共度一生。
他出神地望着那间破庙,幽冷幽冷地说道:“浅媚……真的就在这庙宇之中吗?”
卓锐无从回答,只道:“此庙也曾搜查过两遍,当时并未发现动静。莫非原本就藏在附近,昨日禁卫军撤到山下后又转到这庙中来了?”
唐天霄定定心神,再细打量那庙宇,却是连着的三间大殿,很是高大,却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月,一侧已经倾欹了大半,中间和另一侧屋顶也塌陷变形,墙基却有半人高,是青石所砌,并无倒榻之象。
门前那几根梁柱也不晓得是什么木料所制,同样半点不见腐朽。
再看山墙时,上方用的是普通山石糙糙堆叠,下面台基却是规整坚硬的青条石所筑,建得严丝合fèng,一看便不是出自一般匠人,却已满是苍苔深深了。
他问:“这里不是很多年前便划作南朝禁地了吗?便是后来准许山民进来狩猎,也没道理准许那些山民光明正大建这么大一座庙宇在这里吧?”
卓锐也注意到了这庙宇的异常,思索道:“这荆山原名相山,四百多年前,当瑞都还叫宁都的时候,魏太宗拓跋顼游此山,不知为何感慨说,常人只求封侯拜相、称王称帝,其实哪里懂得荆钗布衣携手一生的快活?因此把相山改作了荆山,而此山那时候便划入皇家苑囿,不许常人随意进山。这般推算,这庙宇多半那时候便有了,到封了山断了香火,这才冷落下去。时日久了,估计也就成了山民们进山后的临时落脚之处了吧?”
所以庙后的屋宇都已倒塌无踪,只有前面的几间还在修修补补,勉强可以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