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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又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见有人在往内探着,又不敢进来,唐天祺看一眼坐在席上紧抱着头部的唐天霄,急急走了出去。

来的却是禁卫军的一个统领,身后跟着几名禁卫军,却押着个粗衣布服的山野村妇。

他忙低声喝问:“什么事?”

那统领忙上前答道:“刚我们正要撤军时,这个女人忽然冲过来,咿咿哑哑也说不清楚,只是指着山顶的王旗,看样子是想见皇上。”

“说不清话?”

“她的舌头给人割了,好像是刚刚割的。”

近年家国安泰,虽说不上路不拾遗,但凶杀抢劫的案子已经极少。

荆山地处京畿,民风也算淳朴,这两日又是漫山遍野的禁卫军,怎么可能有村妇平白给人割了舌头?

刀光如雪,一霎魂魄惊

唐天祺皱眉留心看时,这村妇三十多岁年纪,生得牛高马大,眉眼深邃,看来甚是健壮,却不时拿手里的帕子揉着眼睛,看着竟是眼泪汪汪的模样。

他问道:“你想见皇上?”

村妇眼睛里立刻闪过迫切的希冀,连连点头。

唐天祺看一眼沉寂如死的帐篷,料得唐天霄不是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是心倦体乏,不想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