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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从他的身畔走开了?

再无一丝回顾?

他微微地喘气,觉得每次呼吸都似拉动着心口紧绷着的一根弦,一张一驰着,尽是阵阵被扯开般的疼痛。

这种疼痛甚至能传递。

从胸口,到肩背,到胳膊,到手腕,到手掌……

连无意识地去撑住额的手指,都哆嗦着刺痛不已。

初秋已有几片落片翩跹而下,翻翻滚滚,裹挟着峰顶特有湿凉之气,从撩挂着的门帘处扑了进来。

许久,唐天霄喑哑道:“我不信。她……她若真敢这么对我,我……我绝不饶她!”

忙碌了一昼夜,几乎不曾进过食。

他的容色已十分憔悴,凤眸黯淡,居然流露出一丝脆弱来。

见几名心腹都紧盯着他,唐天霄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常,勉强笑了笑,道:“你且退下,朕先休息片刻。”

卓锐等忙告退时,唐天祺想了想,却道:“那外面呢?继续找着?”

唐天霄挥挥手,懒懒道:“把搜山的人手撤下,在山外围着,不许随意进出。在朕的营寨前,把王旗挂起。要挂得高高的,整个荆山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