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霄拉过她的手,一摸掌心,果然冰凉冰凉的。
他微笑道:“看你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怎么还这般怕冷?”
可浅媚笑道:“也许心热的人手容易凉吧?”
唐天霄心里便不是滋味,凤眸斜斜朝她一睨,点头道:“我的手心从春到冬都是滚热的,所以我的心必是冷的了?”
“冷硬如铁。”
可浅媚却从他掌中抽出发冷的手,低低地咕哝了一句,走到窗口看月亮了。
她的声音虽低,唐天霄却听得明白。
她在指责他手段毒辣,心狠意狠。
过了这许多年,有时候他似乎还和少年时一样沉不住气。
他道:“你怎么不问你那位好大哥做了什么事,逼得朕不得不对付他?”
可浅媚够着窗口的紫薇,摘了一丛花儿放到鼻尖闻着,却是什么香味也闻不着。
低头看时,这种一眼看去艳丽得如火如荼的花朵,竟是由无数朵揉皱般的花瓣簇拥而成,连花瓣边缘都是给绞碎般的锯齿状。
她索然说道:“皇上雄才伟略,英明果决,做事自有道理。我问与不问,也无甚差别。”
问与不问,无甚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