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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查不出,即便斩了,顺路问问他,有没有算出自己的忌日!”

“是!”

可浅媚吃了一惊,笑道:“你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就当他耍了我们,刚才我也耍了他一下,也算扯平了,没必要取他性命吧?”

唐天霄却恼怒地叱道:“叫你别和这道人说话,偏不听!听来这些话堵心,很舒服吗?”

可浅媚道:“堵心?我没觉得堵心呀。”

唐天霄一甩马鞭,马儿嘶鸣一声,飞快地窜了出去。

三个字在马嘶里重重地落了下来。

“我堵心。”

时自今日,能让唐天霄堵心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而此后能让他堵心的人只怕会越来越少。

他说了要去荆山,可他出了城却径自往南,奔往玉簪湖去了。

此湖沿岸生长了不少丛玉簪花,又一说其狭长挺秀,水色如玉,因此得名为玉簪湖。

但据可浅媚评来,玉簪花白天含着花苞跟簪子似的冒在叶子里,夜间方才盛展,着实无趣得紧。就如玉簪簪在云髻雾鬟间还能为俏丽容色增光添彩,簪在碧油油的大叶子里则像七旬老妪敷着胭脂戴了山花满头,矫情得过了头。

卓锐常在京城附近行走,倒也熟悉,在前引着路说道:“此时木槿、紫薇也是盛开时节。我们预备的别院周围便有许多,出门便能见到。看,就在前面那山坡上。那座檐角往外挑着的阁楼,可以把整个玉簪湖一览无余。若是懒得出门,只在阁楼上备着美酒小菜,便可赏景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