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霄怔了怔,笑道:“你这话可奇了。我什么时候不曾真心待你好了?”
可浅媚盯着他,忽然也笑道:“如果我们是寻常的夫妻,一定可以吵吵闹闹却和和美美地过上一辈子。就和……肖霄和容容一样。”
她把轻飘飘的锦盒交给他,说道:“是宇文姐姐昨天给我的。她让我在皇后生辰之后转交你。”
“容容……”
唐天霄动容,不顾晃动了小舟,猛地坐起身,打开了锦盒。
竟是一枝春日里初初萌芽的娇嫩柳梢。
色已变,叶已枯。
只是持在手中时依旧柔软地在风中摆动,依稀见得那一年韶光明媚的青葱稚嫩。
桐花烂漫,柳垂金缕。
他眼睛里只看到了春光里最明媚的她。
沉静,从容,娴雅。
挺秀如碧玉妆就翡翠裁成的一株新竹。
她并不十分妍丽,却有十二分的令人沉醉的清隽磊落风姿,比皇宫内苑那些艳丽夺目的牡丹芍药更胜一筹。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动,不得不承认自己心折于她放下高傲后的温婉和柔弱。
她于他仿佛是等待已久的慰藉。从此他的寂寥再不必形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