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股药味儿,又不大像……太医开给我的药就够难闻了,还夹上这味儿!”
她很不厚道地离他远了两步,边翻着箱笼边用手在鼻前扇个不停。
唐天霄便不说话,站了一会儿悄悄离去了。
虽然每日看她,甚至有时一呆好久,却连着三日没在怡清宫留宿。
可浅媚想着前儿还哄她再没碰过别的妃嫔云云,心里便大为不悦,连庄碧岚、唐天祺送了礼物进来贺她得脱牢笼都没心思道谢。
香儿、桃子却是有心人,早出去打听了一圈儿,回去却又是高兴,又是诧异。
“娘娘,我们去问了,皇上并没有在别处留宿。连那晚去明漪宫,也不过是坐了听宇文贵妃弹了一两支曲子,说了一会儿话而已,后来都住在了乾元殿,——一个人住着。”
可浅媚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道:“他爱住哪便住哪,我管不着,也懒得管。”
香儿、桃子知她嘴上逞强惯了,只是相视而笑。
她领人收拾了三四天,倒是将怡清宫布置一新,卧室里添了些形状奇特的陶罐、花瓶、乐器、羽毛等物,连软榻上都铺上了用北方蒲糙编出花纹来的结实茵垫;
而宫中上下也都收到了淑妃娘娘的赏赐,却是些五彩的石头串儿、银制的项圈和手镯、花纹艳丽的帕子之类。
另外便是将自己带来的两张老虎皮送给宣太后做椅垫,说对腰腿好;又拿了两套异族新衣并两样银饰送给禁足的杜贤妃赏玩,其他沈皇后、谢德妃却连根老虎毛也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