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实在没办法相信,他会如此巧合,每日都在无心之中将那把梳子带在身边。
——或者,恰在今日无意拿在了身边,无意中让她看到。
瞥一眼地上泡烂了的口供,她再不看唐天霄对着别的女人的多情眼神,挺直了身向刑跃文问道:“说什么?”
刑跃文微愕:“方才口供所述之事,请再向皇上复述一遍。”
可浅媚叹道:“刑大人威武,刚才严刑相逼,小女子给打得神智不清,只得按着刑大人的话胡乱编着,实在不记得说了什么了,又怎么复述给皇上听?”
刑跃文怒道:“你敢翻供?”
可浅媚冷笑:“供词何在?我可曾画押?”
刑跃文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指责唐天霄举止轻率毁去了供词,只转身向他奏道:“方才的供词,皇上已经亲见。可淑妃却当面抵赖,依皇上之见,应该如何处置?”
唐天霄依旧摆弄着那把梳子,淡淡道:“朕不过是来听审的,怎样处置,刑大人看着办吧!想来既然那些证据证人能令可淑妃招认一次,再让她招认一次也不难。”
刑跃文为难道:“此女甚是刁滑,见皇上在侧,只怕更不肯轻易松口了!”
唐天霄睨了他一眼,懒懒笑道:“不是给打得神智不清时便会松口吗?如果她神智不清时也能编出和原来一模一样的供词来,也便证明那些事的确是她做过的或者曾经发生过的,才能如此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