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霄一一翻看了,眸光明显阴沉下去。
他蓦地抬头,厉声问向刑跃文:“这就是你查出的真相?朕的皇后想毒杀朕的骨血,朕的贵妃想造朕的反?在你们心里,朕的后宫,朕的股肱大臣,就这等不堪?”
见他疾言厉色,刑跃文忙伏在地上磕头不止。
刑跃文道:“臣也知其中必有蹊跷。皇后娘娘素来贤德,断不会做那等毒害龙嗣之事。”
唐天霄冷笑:“定北王亦是两朝元老,忠贞有加,屡受褒扬,又岂会因私心谋划这等拙劣之策?北赫向来对中原虎视眈眈,朕又岂会因他们送了公主前来和亲便松了防守?令其继续镇守北疆,方是居安思危之道。”
他眯了眼睛盯着堂下跪坐着一瞬不瞬望向他的女子,眸心如深潭般莫测。
他道:“按陈参将的说法,朕的淑妃,根本不是北赫公主?”
刑跃文不敢答话,只望向跪在一侧的陈参将。
陈参将忙答道:“回皇上,末将的确在闯入定北王府的那行密探中亲眼见过。”
“黑夜中匆匆一面,你便记得如此清晰?”
“皇上,她的容貌并不比一般人,委实令人过目难忘。”
“说得倒也有理。”
唐天霄眸光在可浅媚身上慢慢地转悠着,“却不知……你什么时候又有机会见到深宫之中的可淑妃,还一眼将她认了出来?”
陈参将答道:“这个……末将之前自是无缘一睹淑妃真容。是刑大人拿了画像来给末将辨认,末将这才觉得相像;待今日见了真容,便更确定淑妃就是两年前闯入定北王府之人。”
唐天霄便望向刑跃文,“刑爱卿常在御前行走,倒是有机会见着淑妃,难为有如此画技,竟能将淑妃画得栩栩如生,让人一眼认出?改日朕到要见识见识刑爱卿的画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