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霄沉吟道:“嗯……似乎有人跟朕提过,朕竟忘了。改日朕去瞧她罢。”
又向着沈皇后笑道:“她们病得病,怀孕的怀孕,不懂事的不懂事,后宫之事,还是凤仪你多多cao心。”
“臣妾自当尽力!”
见唐天霄褒扬有加,眉目温存,沈皇后心情渐好,便又提起宫中一些琐事。
唐天霄呷着羹汤静静听着,神情甚是专注。
他是皇帝,有的时候可以任性妄为,有的时候不可以任性妄为;对有的人可以任性妄为,可对另外一些人,却无法任性妄为。
但他终能只掌定乾坤。
耳边的絮叨仿佛散得远了些,他唇角的微笑便似更自信了。
自信,却有些缥缈。
不知不觉,飘向可浅媚最后离开的方向。
大佛堂的茶室里,可浅媚正和自己临时认来的两位义兄谈得高兴。
庄碧岚一向寡言少语,只是坐在一侧,静静听她说起捉弄宫人的趣事,同时抱怨着宫中的种种严苛规矩。
唐天祺却在一旁应和得高兴,忽而劝她道:“皇上待你好得很,不过你自己也须得多加小心,以防惹祸上身。”
“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