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彦去吧台开了啤酒端过来,“贺哥怎么会突然约我?”齐彦喝了一口酒,问道。
“为什么约你,你没答案吗?”
贺行舟嚼着烧烤,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和记忆中的味道相去甚远。
齐彦喝了一口酒,看见贺行舟手上的戒指,有些怔然,“又是为了岑越辞,真是不公平。”
贺行舟也喝了一口酒,啤酒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太久没喝,味道变得难喝了。
“感情没有什么公不公平,齐彦,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贺哥,你想听什么答案,是心里已经给我定罪了还是真的在等着我的回答。”齐彦垂下眼,贺行舟的质问让他最后的侥幸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行舟转动着戒圈,慢条斯理说着:“其实齐家的破绽有很多,你身上的问题也不少,我只是不想打破表面的平静,才纵容着你做了这么多事。”
齐彦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股什么都抓不住的恐慌席卷全身,他意识到这可能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贺行舟还在继续:“阿辞和我刚重逢你爆出他和陈世荣的消息,拿给我听的录音,包括他住院后去示威,明面上是用老头子当借口,可实际上指使你的另有其人,对吗。”
灯光下他脸上写满笃定,似乎已经给齐彦定好罪名。
“是啊,没想到你们还是会在一起,遇到他,你的所有骄傲自尊都丢失了,他做什么你都可以原谅可以为他找借口,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齐彦不再逃避,早在下手时他已经有心理准备。
“阿辞当然是不一样的。”贺行舟没有否认岑越辞地位的特殊,“我们几个一起长大,交情也不一样。”
齐彦苦笑:“我要的不是交情。说这些也没多大意义,贺哥,我的人生没有那么多选择权,你可以理解为我在为自己开脱,很多事我也分不清是被迫还是自己也想要这么做。”
烧烤已经放凉,贺行舟挑了一串吃起来,“你和阿辞不和,做点小动作在人性的层面我理解。”换做是他遇到情敌,恐怕会做得更加过分,可遇到这些的是岑越辞,贺行舟选择坐在这里沟通已经是看在多年的情谊上。
齐彦瞪大了眼睛,许久才说话:“现在说这些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