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辞双手交叠在一起,郑重道:“裁员只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人心惶惶谁还愿意做事,当然我也并非是要做慈善家,对外的安抚由安宁继续,对内人资部持续跟进,有扰乱军心的请他离开,如果有更好的发展机会要离开贺氏也不会拦着,按以往的流程走;而项目方面冯丛你多幸苦一下多去盯着,已经损失一个项目其他的不能受到影响;贺总的事情已经真想大白,郭玮留下的那些事暂让副总代劳,财务这一块稽查人员还会跟踪一段日子,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各位,一点点风浪还没到天塌下来的地步。”
在座的人不知道岑越辞对风浪是怎么定义,至少在他们眼里包括股东眼里,局面已经到了决定贺氏存亡的关键时刻。
“股东们已经打爆了秘书处的电话,他们都想跟您聊一聊。”何晏替他倒了杯水,转达股东的意思。
岑越辞脱下外套,挽起衣袖打开电脑,“我很忙,诸位也先去工作吧。”
会议室里的人带着电脑陆续离开,接下来的硬仗还有得打。
“几个股东已经开始抛售股票。”
“价格压得这么低,还有人抛出去?”岑越辞挑眉,这个时间点想要脱手几乎不可能。
“也许是想最后捞一笔,不过感谢他们,至少我们已经查到疯狂买入的是哪几家公司。”何晏调出最新的买入情况。
这个时候买入和抛售太显眼了,用不着去查,机构还是散户一眼就能看出来。
岑越辞只看了一眼,嘲讽道:“齐家动作这么快,也不怕钱都打水漂。”
“齐总似乎是以齐彦先生的名义买入,舆论在往为贺总报仇上引。”何晏对前任上司家里关系门清,齐总和贺总一直是合作关系,看着合作伙伴被赶出贺氏然后收购股份为贺行舟报仇也说得过去。
这话骗其他人还行,事件中心的人是半个字不会相信。
“齐家当年使了多大的力,拿自己当贺行舟救命恩人。”
何晏推了一把眼镜:“相传贺氏危机是齐总父亲齐董动了上面的人脉,让出去许多利益才换来相安无事。”
岑越辞听得皱起眉,他怎么不知道齐家上面的人脉可以影响局势,贺氏危机他一清二楚,是因为贺荣胜支持的那位上位失败,没了庇护才被人报复。
“齐董和京都的刘常委有点关系,那位常委当年还来过榕城。”提起这茬何晏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候贺行舟刚接收贺氏忙得团团转,突然某一天被喊去一个饭局,何晏跟着一起去,着实被那副场景吓了一跳,那位常委和蔼可亲周身气势很不寻常,还夸面不改色的贺行舟有大将之风。
岑越辞听懂了,也笑了,“原来如此,也不知道他说这话会不会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