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总算是睡了个好觉,岑越辞破天荒在严峻地局面下多睡了会,等他彻底清醒小王带着保温盒走了进来。
岑越辞看见他一愣,视线转向身后跟着的人身上,眉头微微皱起又很快放松下来。
贺母这几日也没休息好,连着打击让她露出苍老的迹象,小心翼翼地跟着小王走了进来。
“您怎么来了,有事跟我说一声我过去就是。”贺母来访得突然,岑越辞还穿着昨晚检查的衣服,对他来说衣着不整见长辈是失礼的行为,不可避免地看向小王。
贺母敏锐察觉到了他的不悦,解释道:“是我听说你住院了来看看,小王来了我们这里,你住院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段时间全靠你撑起贺氏幸苦了。”贺母一番话是发自内心,岑越辞手背上的针孔痕迹还没消散,她看在眼里。
岑越辞自幼失去双亲,情绪失控时还和贺母起过争执,面对贺母时总有些不知所措。
贺母揭开保温盒的盖子,“我熬了点粥你先喝点,好好休息身体为重。”香味随着扭开的盖子溢散出来,满室飘香。
面对贺母的善意和关怀,岑越辞动了动嘴,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是看着小王他明明让小王守着贺行舟,他和贺母一起离开,万一有人针对贺荣胜岂不是没人阻拦。
小王满脸高兴地看着他,压根没领会到他的意思,毕竟不是用惯了的人,还不够默契。
岑越辞许久没有尝过家常的味道,不过早上吃得不多,喝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贺母以为是不合他的胃口,立刻担忧地望着他,眼神大有中午再来看他一趟的意思。
越是直白的好意越不好拒绝,岑越辞端着碗继续吃了几口。
“我们打算搬到郊外的山庄去住,走得那一天你愿意来见一见小舟他爸吗。”贺母看他吃得差不多小心翼翼地开口。
岑越辞动作一顿,明白到了正题,略微思索一会才问道:“什么时候走?”
“这两天在搬运医疗设备和家里的物件,最晚下周一。”贺母面对岑越辞同样手足无措,是他们对不起岑越辞在先,如今却是岑越辞在伸出援手支撑一切。
“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