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辞曾经和尚诗卿家里人接触过,对方家风严谨,世代从医,徐立毫无长处,难度太大。
“那我这样的花花公子,你家里人同意吗?”贺行舟突然问道。
岑越辞晲了他一眼,语气一如既往带着些冷淡,“以前还有机会,现在没有了。”
贺行舟已经问过许多次这样的问题,他什么目的岑越辞并非不知道,只是……他的家里人,贺行舟估计没法活着站在他家里。
被打击了多次,贺行舟也不介意他的答案,凑在他耳边说:“岑总,这可不对,你这完全是白嫖啊,我这么一个总裁丢下公司跑来又给你做饭,又带着你到处游玩,结果花花公子的帽子还扣我头上呢。”
岑越辞感受到脖子间的热气,拍拍对方的脸颊,“贺总还是继续维持原先的人设吧,再来一个人被吓着我可不负责。”
被吓着的就是这段日子苦逼兮兮的徐立,某天突然来到竹屋,结果就看到贺行舟系着围裙在厨房颠勺的画面,直到吃完饭,整个都有些恍惚,一时之间连来找他贺哥的目的都忘了,惊悚地看着喜滋滋去洗碗的贺行舟,和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杂志的岑越辞,沉默许久才带着无法言喻的心情下了山,走之前悲痛万分地表示这一顿饭,他将用一辈子来治愈受到的惊吓。
贺行舟抓着他的手,在他唇角留下一吻,然后退开几步,“徐立那群人胆子太小,你就从来没被吓到不是吗。我先去做饭,你也快下来。”
岑越辞确实没被吓到过,贺行舟表达感情的方式一直便是这样,什么都想给对方最好的,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是这样,不过五年前没有这样的成熟和包容,这一次的相处,那份炽热的感情差点也烫伤了他。
岑越辞拄着拐杖,将这些零星的想法赶出大脑,去书房里找手机,已经决定要下山,他也不会在改变。
然而手机开机后弹跳出来的消息,差点让他站不稳。
胡乱扶着桌面,他赶忙打开电脑,浏览相关信息。
这下他总算是明白贺行舟每晚加班的原因,以及各个都想法设法不让他接触通讯工具。
新闻不敢如实透露出他与陈世荣用餐的照片,一直代称某人,可那背影和巧妙的时间点,足以让看客浮想联翩;甚至有文章点出达尔夫集团不安好心,6年前试图吞并贺氏,入侵本土市场,不过贺氏根深蒂固,最终失败了,文章最后隐隐提出榕城其他企业应该联合起来,用词委婉,语言煽动力极强。
商界人士这边并无一人发声,岑越辞摩挲着的鼠标,拉到最下面大概明白了目前他在外界人眼中的形象。
5年前玩弄贺行舟的感情,到榕城上学也是目的不纯,而5年后又故技重施,以副总身份继续扩大达尔夫的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