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岑越辞多单纯,现在的岑总就有多难搞。
“我难搞?”
贺行舟不知不觉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虚虚靠在岑越辞肩膀上,叹息一声,“岑总可太难讨好了。”
岑越辞神情不变,眼角泄露些许笑意。
远处朝晖倾洒在连绵的山林中,也洒在他们身上,似乎一切都变得闲适起来。
岑越辞惬意地沐浴着暖阳,不知何时,毛毯底下的手被贺行舟轻轻握住,一股暖意从脸上、手上,缓缓滲透到心里,融化了他内心的寒冰。
贺行舟也不再说话,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等到太阳高挂的时候,贺行舟才有一搭没一搭讨论着早上吃什么。
有一搭没一搭讨论着早上吃什么。
岑越辞偏着头,突然开口,“项目出了问题?”
贺行舟还沉浸在今天的安排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说道:“没有什么大事,贺氏那边有些人动了点心思,我不在,何晏拿不定主意。”他解释完反问道:“我吵醒你了吗,昨晚事出突然所以何晏才半夜打过来。”
岑越辞摇摇头,他虽然暂时放下工作,但贺行舟这几天的电话和半夜还亮着灯的房间,他不瞎,自然能得出结论。
“既然贺氏有事,你先去处理吧,下午我也要回去了。”他也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去达尔夫露面,住院前的烂摊子也不知道江勉如何处理的。
贺行舟坐直了身体,“你的身体才有了起色,关涵昨天才说要重新安排手术,达尔夫那边有需要肯定会来找你。”
“待的时间够久了,我再不出现,江勉那边也无法交代。”
贺行舟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人不联系外界10来天已经是极限。可岑越辞下山,那一团乱糟糟的局面,这段时间的修养怕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