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岑越辞毫无血色的脸他就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你上辈子到底怎么得罪了姓贺,这次还牵扯到了腿,越辞,最迟一个月,你必须回去了。”
岑越辞眼中露出一丝嘲讽,干裂的嘴唇蠕动着。
关涵俯身去听,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贺行舟一大早就来了,贺宣在警局,你当时头上全是血,看着就特严重,我让人报警来处理了。然然还小,小王在家里陪着他,有什么事情按铃。”
关涵对岑越辞刚醒来不喜欢有人在病房里的脾气很了解,将事情简单说完就离开了。
岑越辞侧过头,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看到外面一道熟悉的身影。
贺行舟倚着墙壁正在看手机,手机的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如记忆中桀骜。
岑越辞睡得有些久,身上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宣告存在感。
他望着贺行舟的脸,一下一下描绘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敢放任自己的情绪外露。
他看了一会,又觉得没意思,收回视线,数着最后的时间。
贺行舟在外面处理公司的事情,同时应付一众过来打听八卦的损友。
等他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完才收起手机,带着几分犹豫望向病床上的人。
刚好看到岑越辞空洞的眼神,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玩偶,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贺行舟心脏像是被针扎过,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如今两人的关系和岑越辞的态度,骄傲如贺总也手足无措。
岑越辞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