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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到一年就病逝了。可到底朝中并没有人亲眼看着他病死,也不好开棺验尸,都是秦家下人

回的话。”

“即便是,又能怎么样?”司徒凌回头又看一眼中宫,说道:“秦家除了这个被逐出家门的皇后

,哪还有什么亲人?便是叛了大芮投了敌,也不能去掘秦家的祖坟,由他去吧!”

“皇上圣明,皇上圣明……”靳大有连声应着,又道:“说来这淳于望,奴才当年也见过,还

真看不出他有这么大的能耐。看看,这才几年的功夫,居然成了南梁的摄政王了!如今他们的小

皇帝才四五岁,能懂什么?李太后收外戚连累,如今已经吃斋念佛不理政事,这南梁的天下,岂

不就是他的了?依奴婢看,当日荣王谋反被诛,承平帝年纪轻轻就病死,想来都是和这人有些关

系。“

这些话本不该是一个太监可以说的,但是长长久久跟在司徒凌身边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何况,身边有个不断找出话来说的人,虽然厌烦,可到底不觉得那么孤单了。

他甚至顺着靳大有的话头问:“你有没有听说,那位摄政王曾在醉后扬言,总有一天要攻入北都

,屠尽大芮皇族。”

靳大有怔了怔,“这倒没有听说,不过他执政后对大芮的态度的确不友好。不但不再提和亲的之

事,几位将军甚至说他可能会对大芮用兵。”

“哦!”

司徒凌并不放在心上。

没有挚爱的亲人相伴,却能有个致命的仇人虎视眈眈,或许更能让他活的像一个人,而不只是被

供于高处独享香火却也独享孤寂的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