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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记得。”我微笑着捏捏她不安分的小手,“相思画得很好,相思就和……”

我看向淳于望,“就和你父王一样聪明。”

淳于望轻笑,然后一路指点给我看,“这株是铁骨红,那株是千瓣朱砂,那株是乌羽玉,那株是

台阁朱砂,还没开呢!绽开后,花上有一圈银边的。”

他侧头问我,“以往我都教过你的,你还记得吗?”

去年被他强逼到这里时,我每日都想着怎样逃走,怎么和他作对,他自然也没心思教我,他提的

,必上那三年的事了。

我怅惘地看着满眼的静寂朱红,说道:“嗯,记得。”

他便指向那最大的一株朱砂梅,问道:“记得这株是什么品种吗?”

我抚上那逎劲枝干,迟疑道:“时日久了,却认不出了。”

相思已拍手道:“我认得,我认得!这株叫舞朱砂!父王说,以前父王和娘亲在这株梅树下舞剑

,后来悟出两套剑法,娘亲那套叫暗香,父王那套叫疏影!”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我……不记得了!”

看着淳于望殷殷而望目光,我有泪水欲落,却向他仰脸而笑了,“阿望,闲了舞一回给我看吧!

我很想看一看,完整的暗香、疏影是什么样子的。”

淳于望并没有流露出失望之色,只握紧了我的手,说道:“好。”

再往前便是那株百年老梅,依然和去年一般模样,枝如青铜根如石,沉默冷寂地矗立着,既不憔悴枯萎,也不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