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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尾羽在眼前颤抖,司徒永也仿佛颤了一颤,身体便在我怀里越发沉了下去。

“永……”

我失声惨呼。

又是弓弦声响,回头看时,司徒凌竟又搭箭于弦,疾射而来。

我身体一倾,将司徒永护于身下。

后肩骤痛,箭镞深入骨髓,几乎将我钉穿。

我低吟一声,将司徒永抱得更紧。

他居然一息尚存,满是鲜血的手探出。摸索到了我身后深深扎入的羽箭。

他柔声叹道:“晚晚,即便我们这样相拥着死去,也再无师兄过来……为我们披上一件衣袍吧

?”

身后,传来司徒霠惨痛至极的呼号,惊天裂地,如同被逼到困境无路可走的猛兽。

可被他逼到无路可走的人,分明是我和司徒永。

那持续许久的痛苦嘶号声中,弓弦声频频响起,无数羽箭凄厉地划破长空,自耳边呼啸而过。

嘶号声终于停下时,司徒凌摸着空了的箭囊,无力地垂下长弓。

他的脸色苍白,黑发凌乱地散落在汗涔涔的面颊,像刚从地狱中爬出。

而我和他共同的师弟已在我的怀抱中冷了,再不知是去了天堂,还是地狱。

我们周围的地面和短坡上,如刺猬般cha着密密麻麻的羽箭,在风中巍巍颤动。

却再无一根射到我或司徒永的衣角。

许久,他眼底的湿润和眉宇间的狂躁慢慢地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