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然后缓缓落往地面。
割袍断义,很好。
一切到此为止。
我冷冷再看他一眼,撇下他失魂落魄的身影,一头冲出了门。
大雪茫茫,铺天盖地。雪霰打在阵阵发紧的面庞,疼痛已麻木。
嘬嘴长啸,我那匹战时方舍得骑乘的紫骊长嘶一声,挣开缚它的绳索,应声而来。
我侧身跃上,单人单骑,甩开那些让我烦让我忧,让我心碎神伤的人和事,在漫漫大雪中一意孤
行地奔向了我一个人的道路。
玉作楼台,铅溶天地。这天地,已是冰雪琢就,洁净得仿佛不含一丝杂色。
当我一个人奔到秦府门前,大口地吐出鲜血倒在地上时,那血色也就格外鲜明。
全京城几乎无人不知,秦府昭侯病重,危在旦夕。
我在定王府时,司徒永派来探病的人一律都被司徒凌挡于门外,但秦府依然是定王府鞭长莫及的
地方。
芮帝司徒永几乎每日都派太医过来诊治,他自己也亲自过来探了两次,但定王府的大夫,除了原
来跟我的桂姑,已全部被逐走,不得踏入秦府半步。连原来和定王府比较亲近的侍从或下人,都
被调往秦家在外地的田庄,不许随意进入。
与此同时,秦家所有的卫兵撤出定王府,秦哲调集留在京中的兵力,入驻御林军协守京城四门。
昭侯病重的消息传开的第三天,司徒凌亲自来了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