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道:“我并不畏惧任何人。但我会走,我会让安心。你既是这样的念头,我也绝不负你,
生难同行,死当携手,总不让你孤单。”
退后一步,他再看我一眼,将手一松。
围幔在我前方缓缓落下,舆夫却迅速抬起肩舆,飞一般奔往定王府。
卫玄、桂姑,以及北都最好的名医都汇集在那里。
可我看着慢慢在眼前放大的殷红,不知道自己还来不来得及支撑到定王府。
手中的承影剑无力地跌落下来,我软绵绵地瘫倒下来,慢慢地垂下了头……
再度醒来时,已是两天以后。
睁开眼,便听桂姑在念佛道:“阿弥陀佛,总算是醒了!”
虽是浑身虚软,但周身裹着厚厚的衾被,c黄榻边又笼着熊熊的火盆,倒也觉得暖意洋洋,昏迷时
都能感觉到的沁骨寒意便冲淡了许多。
我神志尚算清明,慢慢转动眼睛,扫过急急去端药的桂姑,又看到了司徒凌。
他只穿了玄色衣袍,抱着肩寂寂立于窗边。大片阳光投于他身上,让他的周围散着金黄的光晕,
而他那身玄衣却像完全透不过任何的光线,更显得幽冷如铁。
他的脸色却是苍白,恰和玄黑的衣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桂姑开口,他才转过身来,走到c黄边,默默打量我一眼,然后低声说道:“你好好养着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