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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笑得有些僵,面颊还带着他唇舌间的温润。

我摸了摸他亲过的地方,定定地在黑暗里出了一会儿神,将被子蒙到头上。

其实,这样也不错吧?

他对我极好,我对他也有着从小的情谊,只要安了他的心,这般稳稳妥妥地生活下去,似乎也不

错了。

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温柔体贴的尊贵夫婿,前呼后拥的安定生活,旁人企盼了一辈子都无法如

愿的一切,都已在我跟前铺排得满满当当。

我该知足。

可为什么心里还会这样空落落的,空得好像被人掏去了一块。

疼极了,却不敢告诉一个人。

彻夜难眠,却不敢在c黄上辗转反侧。

思念刻骨,却不敢去想像那对父女或悲或喜或向我伤心凝望的神情。

我又在被窝里若无其事地笑笑,慢慢让干燥的衾被带走眼眶里的沾、潮湿。

第四十一章 恨切切,谁纵霜风紧

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看看天色,已是诧异。

唤人进来,侍女匆匆奔上前,答道:“皇上传来旨意,宣昭侯即刻进宫。”

我一惊。

司徒永当然知道我怀孕,也知道以我的体质想保住胎儿有多困难,而司徒凌又多想要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