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蓦地暗淡,阳光下的模样,竟也凄凉无限。必是想他那个刚出世便夭折的孩子了。
我忙笑道:“哎,该用午膳了吧?昨日田庄那边送来不少野物,小枫说要亲自收拾,算算时间也
差不多了吧?咱们回屋子等着尝鲜吧?”秦彻温默浅笑,令仆从推了他回屋。我甩手不要人扶,
自己慢慢踱回去。
隔日预备上朝,司徒永赐下一架肩舆瑾看着有些眼熟。送来的太监传司徒永口谕,说是可乘坐这
架肩舆自由出入皇宫,直至金銮殿里。我一边令人赏银,一边叹道:“皇上隆恩,可到底逾矩了
,只怕会惹朝臣非议。”
太监笑道:“赏别的或许有人非议,但这肩舆和昭侯一起,陪着皇上出生入死,正是昭侯大功的
见证。昭侯又是因奸臣构陷才至腿脚不便,如今乘着这肩舆上下朝,谁敢议论半分是非?”
我这才知道是当日出狱后八宝等人临时从行不找来的那架肩舆,当日曾作者它带兵攻入皇宫营救
司徒永,并伴他登上德安门城楼平乱,此时肩舆已经翻饰一新,只是杆刀箭的痕迹犹在,似在诉
说当日战况之激烈残忍。
我摸了摸自己的腿,自嘲道:“没想到变成个跛子还有这等好处,看来本侯这是赚了?”
太监笑嘻嘻不敢答话。
第二日上朝,我乘了肩舆直入崇安门,到金銮殿前方才下去,虽是人人侧目,却无人提出异议,
倒是笑脸相迎的居多。
司徒凌未和我同来,却似早已知道我今日会来上朝,久立与台阶下等我,待我下了肩舆,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