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衾被干咳两声,已见采儿捧了药碗过来,笑道:“王妃可醒了,傍晚王爷过来探过一回,陪伴了许久才往前面去。临走时千叮万嘱,不许叫醒王妃,又让把药温着,待王妃醒来立刻喂王妃喝。”
我且不吃药,只盯着我这个贴身侍女的脸。
采儿将药匙送到我唇边,见我始终不理,终于有了丝畏怯之意,缩了手低声:“王妃,这……这是不想喝吗?只怕王爷知道了又会着急。”
我冷冷一笑,一抬手将药碗打翻在地,扬声唤道:“来人!”
外面早有侍奉的侍女听到,急急进来,我喝道:“把这大胆奴婢拖出去,杖五十,逐出秦府!”
采儿立时变色,忙跪下连连磕头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求王妃开恩,求王妃明示,奴婢哪里做错了,奴婢一定改,一定改!奴婢从小侍奉王妃,赱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我冷笑道:“我吩咐过多少次,在定王府,称呼王妃不妨。但这里是秦家,不是定王府!你口口声声唤我王妃,是认定了我们秦家无主,连秦府都成了定王府的别院了吗?”
采儿顿时脸色发白,冷汗涔涔,支吾道:“奴婢……奴婢并无此意,是奴婢见定王待将军极好……是奴婢会错了意,奴婢该死,求将军饶命,饶命!”
刚从外面进来的两名侍女也已变了色,闻声爬上前来求情:“将军,采儿姐姐已经侍奉多年,求将军看她素来勤谨的分上恕她这一回吧!”
萱堂在,相望不相亲(二)[]
我笑道:“要想求饶,这会子求定王去!我这里再不会饶她!还不拖下去!你们想一起受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