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舍抬起,一步一步向外行去,把那一切仇恨和亲情抛到脑后。
我再听到淳于望说一个字。
哪怕是一句劝解,一声斥骂,可只是低唤一声我的名字。
他必惊痛,他必有解,但我已无须向他解释。
我已是定王妃。
回到秦府,秦彻已在怀德堂前迎着。
我下了肩舆,走向他道:“二哥,怎么这儿会出来了?天冷了,风大,着了凉可不好。”
秦彻扬了扬唇,说道:“哪有这么弱?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的腿伤没有我严重,休养这许多日子,也的确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遭逢家门惨变,又亲眼目睹妻儿惨死,这许久依然精神萎靡,无法视事,今日肯出了卧房来接我,已是难得。
他举目看向那边正把棺椁浩浩荡荡抬往灵堂的队伍,问道:“都还顺利?”
我点头:“顺利。端木家的人除了藏在宫里的,早忆死得差不多了,且随他去,俞家的人……我已杀光了。小瑾他们也该瞑目了!”
秦彻低叹:“报不报仇还其次,只要你平安便好。”
我才知他等在这里,竟是因为不放心我,我吃力地蹲下身,握了他的手笑道:“我自然平安。以定王府和秦府如今的地位,谁敢动我分毫?”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