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懒道:“是么?”
“我知你怨我在狱中那样欺负。”
他的手指缓缓从我脊背自上而下滑过,面含轻笑。
“其实我早预备救你,只是想吓吓你,磨磨你的性子。你别当真。”
我闭着眼睛喃喃道:“我不当真。”
他的手指明明很温暖,可游移之际,却让我骨髓间瞬间冒出丝丝缕缕的寒意。
忽然便想到了淳于望的话。
他道:“如果折断你的脊骨能留下你,我会的。”
打断脊骨,踩尽傲气,践于脚下,逼得你永远无法抬头,永远没有勇气向他说不。
原来真的有人能够做到。
转眼便快到中秋了。
朝中照旧波澜涌动,北疆却还安静,并未见柔然人有何动作,连南方和梁国边境都渐趋太平,据说近期会遣使者过来议和。
定王府内自然还是照常的安静。
司徒凌的母亲夏王妃早于五年前便过世了,如今才算多了我这个从不管家事的女主人,只是静静地调养着身体,闲来便和素素说说话。
素素受了惊吓,刚回来时看见谁都躲着,独独不惧司徒凌。
细问下来,才晓得当时大嫂虽竭力相救,但并未成功,司徒凌从我那里回去时顺路看望她们,却见狱卒刚杀了大嫂,欲污ru素素,遂以大嫂手上铁链将那人勒死,又安抚过素素几句。只因疑心行踪被人看破,这才匆匆离去,未及做更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