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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说我是个荡妇、小人、卖国贼而已,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我甚至还在庆幸,司徒永应该可以保住性命。

他们要我招承,是司徒永执意救我才打破了我的一枕鸳鸯梦,又救走公主挽回大芮颜面,

他后来给南梁送信求援也是因为年轻气盛,又经不住我再三耍狐媚子手段诱惑……

他们并不想司徒永死。

秦彻已经不再看向他的妻子,只是痛楚地望向我,淡色的嘴唇已给他自己咬得不成形状。

秦瑾卧在地上,却也安静下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的黑眼睛里滚落下来。

一时供状写完,谋士拿了纸笔送到我跟前,让我画押。

我也不去看,淡淡说道:“若她们母子平安,我立刻画押。”

话末了,便听里面传来一阵婴儿啼哭,软软的,细细的,竟听得我眼眶一阵发热。

秦彻勉强支起身,低低咳着,向里望去。片刻后,已见稳婆抱了个小小的婴孩出来,说道:“恭喜恭喜,母子平安!是个男孩,生得气宇不凡!”

婴孩托到我们跟前,果然是个男孩,正在一件沾着血迹的破衣里蠕动手脚。

他通红通红的皮肤,鼻子眼睛哭得皱成一团,却依稀见得秦彻眉清目秀的好看模样。

秦彻的喉间发出微微的哽咽之声,伸出手指来正要碰一碰那幼嫩的皮肤,旁边已有俞竞明的随从一把夺过那婴孩,向我说道:“人犯还没画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