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已经解去了忘忧糙的药性?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另外失去三年记忆?”
“不会,我应该……从未服过解忧花。这花……对我恢复记忆好像有效用。”
既然解忧花如此难得,那日晨间所喝的解忧花茶,必定是淳于望特此从南梁带来的。
那日茶水我喝得并不多,但不久便似有了作用。
大悲大痛后的意乱情迷,由旁观蓦地转作身临其境的幻觉,分离时不知从哪钻出来的眷恋和伤感……
一切都来得突然,似只能用解忧花的药性来解释。
我愈加心乱如麻,桂姑不敢细问,但目前推断出的线索已让她瞠目以对,惶惑不解地皱眉苦思。
叹人情,可比春情薄(六)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日子平静得出奇。
我依然在狱中锁着,不得自由;但再无一人过来提审或过问。
饭食依然是外面提盒送来,由桂姑先检查过,再交我食用。
虽不算丰盛,但一向合我胃口。
身上的伤处大多已经痊愈,只是伤痂将落不落时往往奇痒难耐,加上此时已经是五月盛夏天气,狱中酷暑难耐,便觉身上腌臜异常。
桂姑便要了浴盆进来,又一日两次要来热水,用药物泡了让我洗浴,说不但可以清洁皮肤,更可淡去身上蜿蜒遍布的丑陋伤痕。
丑不丑的且不计较,但趁着能休养生息的时候多多休养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