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姑忙道:“不会的,奴婢一眼能看出,太子对姑娘可着实是真心实意的,不知有多看重,怎会看着姑娘出事?太子安排我进来时,原也说过,姑娘出去的那天,便是我完成约定可以回去一家团聚的日子。”
出去?
横着被人拖入乱葬岗也算是出去。
我不想惊吓她,说道:“桂姑,你认为太子有多大的能耐?”
“太子的能耐?太子当然有能耐。每一代皇帝龙驭宾天,都是他们的太子继位登基。”
“他……应该会当皇帝,应该会登基,只是……”
忽然间天旋地转,脑中阵阵地眩晕,疼得我痛楚地呻吟一声,双手已抱住了头。
桂姑慌忙抱住我,连声问道:“怎么了?姑娘怎么了?”
汗出如浆。
身上的伤处早觉不出疼痛,头脑中却似扎了无数根钢针,此起彼落地扎下,疼得我眼冒金星。
病又犯了。
也许早就犯过病了。
连着三天受尽酷刑,无处不在疼痛,无时不在疼痛,每每在疼痛中失去知觉,又被冷水泼醒,哪里顾得上去
区分到底是因病而疼痛,还是因刑而疼痛?
我吸着气,努力平稳着声调吐字:“去和柳子晖说,拿……我的荷包。里面……有药……”
大芮的对手比我以为的敌国对手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