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相看泪眼后,在即将策马而去的那一刻,我很煞风景地问了一句:“昨天早晨你和相思给我喝的茶中,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
那干净的笑意便多了几分狡黠。
“是。”他道,“不过,解忧花只对盈盈有效。因为我给她服过大量忘忧糙。”
解忧花?
忘忧糙?
那是什么东西?
我正想细问时,他忽然道:“昨晚我还瞒你做了一件事。”
我不由道:“什么事?”
他笑了笑,竟比狐狸还奸诈。
“我送了一个小包袱给司徒凌,里面是你的裹胸和玉簪。”
“你……”
我骇然,扬手一鞭向他身上打去。
他不闪不避,重重一掌打在马背上。
马儿惊嘶一声,抬足飞奔;我的身体不稳,那一鞭失了准头,自然便落了空。
愤怒回身瞪他时,他负着手,正散漫笑道:“若他这样还肯娶你,改天我送他一只百年老龟!”
我从没想过,一个有着那样出尘笑容的男子,也能笑得那样卑鄙无耻!
可惜马儿已奔得远了,等我能勒住马往回看时,他已不见了。
他原来站定的地方,空落落的,洒了大片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