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紧眉伏到桌上时,身边传来淳于望的惊呼:“秦晚!晚晚!”
身体落到他腕间时,我强撑着伸向荷包,努力摸出一颗丸药来,还未及放入口中,便滚落地上。
淳于望忙捡起,送到我唇边,问道:“要服下吗?”
我的眼前阵阵地昏黑,连他的面容都看不清,模样地点着头,张口接了,又将手伸向荷包。
淳于望忙帮我又取了一颗,却定睛往那药看了两眼,才放入我唇中。
我闭上眼,握紧剑柄休息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
我的脸色必是很差的,但此刻淳于望的脸色居然更差,不下于上次他重伤时的苍白。
他依然紧紧揽着我,惊怒问道:“你……你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染上的这病?不赶快治好,还天天出门?”
到这时候,倒也没必要瞒他了。
我苦笑道:“好几年了。你看你找的乡间那些郎中连诊脉都完全诊不出,就该晓得这病不好治。”
他还待再问时,外面已传来相思甜腻腻的喊叫:“父王,娘亲,我写好啦!”
我振足了精神,挣开淳于望拥住我的臂膀向后看时,相思已经推开门扇奔了进来,拿了新练的字递给淳于望。
她倚到我身畔,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说道:“娘亲说,写到这样也就不错了。不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