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寒噤。
司徒永……
那个待我十年如一日的少年,那个气质清慡干净的少年,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吧?
可除了他之外,又有谁知道我和淳于望那段纠缠不清的恩怨?又有谁知道其实我并不希望他死?
没错,我希望他带着相思,好好地活着,活在狸山深处的暗香疏影里,铁骨冰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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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在午后方小了下去,并渐渐熄灭。
周围并没有找到淳于望的尸体,但屋中却有两具烧焦的尸体,早已面目全非。
对于各式各样的死亡,我早已司空见惯。
可对着那两具时,我还是头皮发麻,扫视两眼便匆匆别过脸去。
不会是淳于望,一定不会是淳于望。
他那样清洁优雅的贵介公子,便是死,也不会让自己死得那样狼狈。
这里糙木深郁,很好藏身,他一定已在部下的舍命保护下安然逃去了。
可这样想着时,我还是阵阵心悸,说不出的难受,连手足都似脱力般虚软着。
因一时不及回城,随从们匆忙在山间猎了些野兔野鸡之类,炖了汤,烤了ròu,让我们先在附近安顿下来吃点东西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