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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桐发觉,登时大怒,竟将上门请罪的司徒子衍逐走,一贴汤剂下去,打下了五个月大的男胎,秦四小姐也元气大伤,病了好几个月,等稍稍痊愈,锦王府的花轿已经到了门口。

秦初桐在她缠绵病榻之际,便把她许给了性情温文胸无大志的锦王为侧妃。

她哭闹,绝食,只换来秦初桐和夏王的秘密谋面。

形势再清楚不过,她再闹将下去,便是秦家和夏王联手对付祈阳王了。

若夏王登基,别说她再不可能和祈阳王在一起,连祈阳王的性命都保不住。

这样激烈的夺嫡之战中,失败者,只有死路一条。

她终究在锣鼓暄天中委委屈屈地上轿而去,并派心腹侍女传去一块亲绣的丝帕。

左也丝来右也丝,千思万思抵不过一个恨字,抵不过一个权字。

她在丝帕上写道:“待君一飞冲天之际,愿再续前缘。”

她不甘;她相信司徒子衍也不甘。他一定能得践大位,前来迎她。

只要他心里有她,他不会顾忌从臣子手中将她夺回。

她苦等着那一日。

但终究没有等到。

锦王府不比秦府自由,锦王虽温和,但身边的妻妾哪个不是神通广大、伶牙俐爪的?

她出身显赫,虽无人敢欺她,但她原先的心腹之人都被秦初桐留在秦家,跟她过来的人再无一个肯为她和司徒子衍传话。

她竟在很久之后,才从对她心怀妒意的锦王妃口中听到一句半句的嘲讽,知道祈阳王在她成亲当日大醉,甚至还病了半个月不曾上朝。